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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岩有条绿绿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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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舟绿绿河上,犹如置身童话世界。

尖岩村有山有水,靠山居住的,被称为“坡上人”;靠河居住的,被称为“河里人”。

文\ 团结报全媒体记者 朱开朗 图\ 团结报全媒体记者 龙俊玉

九月的第一缕微风拂来时,我们正在尖岩村的绿绿河泛舟。

尖岩村位于保靖县葫芦镇,毗邻长潭河乡和水田河镇。一条小河从尖岩村悠然淌过,谓之“绿绿河”。

老友阿满哥在尖岩村驻村。我们抵达尖岩时,阿满哥极力推荐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必去绿绿河,我们接受了建议,在阿满哥的指引下,来到了那条清浅的小溪。

小溪上泊着两艘船,船儿极小,仅能容下两人乘坐。我们与船夫上了船,挥别岸上的阿满哥,便往下游划去。

上游本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,愈往下走,水流愈大,河面愈宽。不多时,便看不见河底的石子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绿。河两岸也由田地、丘陵变为高耸的大山。

虽已入秋,正午的太阳仍然火辣。泛舟绿绿河上,时有微风拂面,令人甚感凉爽。风过时,两岸树上有枯叶飘落水面,浮在河上,为碧绿的水面平添一分静谧。

船行至谷间,已是人迹罕至。可见大鱼跃出河面,荡起涟漪;亦可见翠鸟疾驰水上,划出优美线条;还有白鹤成群结队飞过,在山水间勾勒一幅绝妙的中国画;更有野鸭成双成对于树荫下游过,一个猛子扎进去,再出来时,已在几十米开外……

行不多时,视野又陡宽,河面分两股而下。船夫道:“往左是去水田河,往右是到涂乍河。我们往哪走?”

我曾在水田河待过多年,于是提议往涂乍河走。

两面依旧是高山,植被茂密,清风徐徐。

一个弯转过去,两岸高山之间,一架红色的大桥飞跨其上,巨大的吊机正在运行,隆隆作响,场面蔚为壮观。这是正在修建中的迁夯公路控制性工程——涂乍特大桥。

河是绿的,山是绿的,大桥是红的,在这磅礴的大山中,可谓“万绿丛中一点红”。

船夫叫洪青松,就是尖岩村人。他兴奋地指着飞架空中的涂乍特大桥说:“等迁夯公路开通,从我们尖岩村不论去保靖还是去吉首,都能缩短一半以上的路程。”

在涂乍特大桥下稍作停顿,我们开始返程。我们的船小,桨片比锅铲都大不了多少,顺流而下还行,逆流返回则多耗力气。好在洪青松常年在河边生活,练出好臂力,不费多时便把小船渡了回去。

去下游靠船,去上游靠腿。绿绿河越往上溯,河水越小。下船之后不久,就可以徒步淌着过河了。河水很凉爽,甚至感觉有些冷飕飕。河里有很多小鱼小虾,原本停住一动不动,我们的脚一入水,小鱼小虾顿时乱窜开来。

苗家人素有在河里捞“吃货”的习惯。洪青松借来一个网兜,竖立在溪里,用双脚在溪水里来回搅动,乱窜的小鱼小虾就会自动撞进网兜里。一网拉起来,鱼虾一大把。

“这是水蜈蚣,这是桃花虫,这是蜻蜓幼虫,这些都是可口的下酒菜呢。”洪青松介绍成果,“这些东西我们统称它们为‘桃花虫’,因为在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最肥美,也最容易打捞。”

在村里,青壮年上山下地做体力活,婆姨们便会下河捞吃的。春秋时节,勤劳聪慧的苗家婆姨会在头天晚上用松柏树枝覆在河面,鱼虾虫就会附着在树枝下过夜。第二天大早,婆姨们拿着网兜直接去树枝下打捞,事半功倍。

“绿绿河这个地方太美了,简直是我无穷尽的创作源泉。”阿满哥对绿绿河赞不绝口。

阿满哥是文艺工作者,驻村工作之余经常到绿绿河采风,进行文艺创作。他的房里挂满了美术作品,楼下堆满了雕塑作品,手机里存满了诗歌作品。

离开尖岩时,阿满哥发来一首他为绿绿河写的诗——

《绿绿河流进了秋天》

你看,那落日

禾穗允许它点石成金,抟土为瓷

炉火在傍晚燃起

绿绿河流进了秋天

偌大的村庄

同一条小溪沉入夜色

摸鱼的人头顶电光,在黑处赶路

急匆匆的,急匆匆啊

可是,绿绿河流进了秋天

伊甸园长满了夏花、葡萄、西瓜

风朝西边吹去,热腾腾的

把星星摁进了水里,荡成弱弱的流光

可是,绿绿河流进了秋天

我已

握不住夏天的一根指稍

两手空空,在村的另一头

浅浅的张望

绿绿河流进秋天了

作者:朱开朗编辑:胡迎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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