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边墙遗迹——长潭河曾经的历史和当下的丛林一样葱茏。 团结报全媒体记者 石健 摄
涂乍村境内的苗疆边墙遗址,墙石被时光磨砺得温润静默。 团结报见习记者 胡承鼎 摄
团结报全媒体记者 彭宁 张谨 田华 通讯员 陈媛
有人说,历史其实就是一套又一套的解决方案。当面对苗疆边墙遗址时,这句话显得特别具象。
10月15日,跟随保靖县长潭河乡涂乍村党支部副书记向应文,一路爬坡过坎,终于抵达那嵌没于田地间的一小段苗疆边墙遗址前。
边墙已然断成数截,墙石在时光的磨砺下,变得温润而静默。若没有向应文的指引,实在很难从那茂密的树木、丛生的荒草以及斑驳的苔藓中辨认出这些散落的边墙。
“我们从小就把这里称作‘营盘’,也叫‘衙门’。” 年逾五十的向应文,听过诸多关于这段边墙的故事。“有人说它是明朝修建的,也有人说是清朝。在其最鼎盛时期,屯兵近百人,占地达一二十亩,设有衙门,还有跑马场和练兵场。”
这里是苗疆边墙的一部分。在《湘西苗族调查报告》一书中记载:“湘西苗患,始于明代,然而因对苗地施行封锁政策,故而终明世二百七十年,未酿成大患。其封锁之法,便是立碉堡,设营哨,筑边墙,严格划分汉苗界限,不许擅自逾越。”
由此可见,“苗疆边墙”实则是针对苗地的“封锁政策”,是当时应对“湘西苗患”这一挑战的一套解决方案。
历史的奇妙之处就在于,历经数百年,时代更迭,挑战亦随之变化,这套曾经致力于“封锁”的解决方案,如今摇身一变,成为另一套促进“开放”的解决方案。
近些年,文化旅游产业蓬勃兴起,曾经苗疆边墙沿线遗存规模较大的地方,纷纷打起了“苗疆边墙遗址”的“主意”。诸如凤凰县南方长城、黄丝桥古城、拉毫营盘以及吉首市喜鹊营等遗存规模较大的区域,经过保护开发建设,皆已成为崭新的旅游景点。
涂乍村自然也怀有这样的心思。“我们也期望借着乡村旅游的东风,吸引游客前来,带动村里发展。”向应文说道。
他粗略算了一下,2017年至今,涂乍村村民先后集资40余万元,义务出工4000余人次,建设了旅游停车场、游步道等乡村旅游基础设施;又找来项目投资近200万元,建设魔力卡铁青石林公园、星级旅游厕所等乡村旅游项目。
“2019年,我们举办的魔力卡铁生态田园庆丰活动,是涂乍村乡村旅游的精彩亮相。”向应文叹了口气,“此后也有零散游客会来,但乡村旅游仍未真正发展起来。”
回程途中,聊到正在抓紧建设的迁夯二级公路,向应文又兴奋起来。“这可是一条旅游通道,我们得想办法与之衔接,把乡村旅游搞起来。”
毫无疑问,这又将是属于涂乍村的一套全新解决方案,用以迎接新的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