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桥玉
下午坐在办公室电脑前,突然手机短信响起,拿起一看,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说是我的小学同学FR。
虽然这个名字已近三十年未在我的生活中出现,但这个短信还是让我马上想起了这个名字,脑海里出现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。带着一份惊喜,我马上回复信息,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。
“陌生电话你也回,你就不怕我是骗子吗?”电话接通打过招呼后,她笑着说。
“是啊,一般都说如果多年未见的老同学突然与你联系,多半是骗子。”我笑着回答。
可如果真这样,如果我只剩下戒备心,那么好不容易辗转要到我电话号码的她,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?
我是从凤凰转学到吉首的,FR是我在吉首读小学的同学,同学两年后我们便各自进了不同的中学,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过。小学同学很多都不记得了,但与FR,还是有很多共同的记忆的。那时,她家在吉首老城区一单位院内,我跟着哥嫂住在州政府的院子里。放学的路上,我们一起在连环画摊前看画儿书,一起去邮局期待每月的《童话大王》,一起看皮皮鲁和鲁西西的连载,一起在寒冷的清晨相约跑步……上世纪八十年代,没有电话,不是她来州政府的院子找我,就是我去她那里找她,我们经常站在楼下大声呼喊对方的名字。小学毕业后,我们没有再联系,一方面因为当时通讯不便,另一方面是我们各自前行的路上又有了新的同伴。因在吉首生活过几年,我一直把吉首作为我的第二故乡,这么多年来还是经常停留,但从未想起去寻找这位儿时的伙伴。而她,终于辗转打探到了我。想到这么多年了,还有这样一位儿时的伙伴把我放在她的心上,我不禁有些激动了。
失联近三十年,但此时电话中的我们似乎并没有感到陌生。我们叙了叙旧,聊了一些近况,彼此加了微信,相约她到长沙一定要联系我,我回吉首一定要去找她。
不久,在朋友圈里看到她发的图片和文字,记忆中她还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,但我还是在一张她们单位的合影中一眼就认出了现在的她。于是留言,她回复道:“我也会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来的,我的小伙伴。”
我的小伙伴,是的,儿时的小伙伴。于是打开孙悦的那首歌反复播放:“一声呼唤,儿时的伙伴,梦已离开,一切又回来;一声呼唤,儿时的伙伴,云儿散开,笑容又回来,我的伙伴呀,你还是那么的可爱…… ”
一条短信,一声呼唤,一切又回来。重拾这份失散多年的友情,这个冬天又多了一份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