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 琳

花垣，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，地处山区，人口不多，生活节奏慢，百姓大多过着“朝八晚六”的平淡生活。春去秋来，日复一日，不变的就是花垣人对米粉的情怀。

米粉是花垣人每天的第一餐。清晨的花垣，无论你是穿梭在古巷小街，还是车水马龙的人行道上，随处听到“下碗粉，多点辣椒”的声音。热热闹闹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……

花垣虽小，但粉馆很多。大大小小的米粉店遍布大街小巷，既有两三间门面的大店，也有一间门面的小店，还有藏在角落，没有像样的桌椅，但生意依然红火的老店。每天早上，各种粉店营业，陆陆续续有人来光顾，当大锅里烫米粉的开水冒出来白烟，新的一天就从这里开始了。

花垣粉是圆形的白色粗粉，色泽光亮，有韧性，吃起来不软糯，有嚼劲。花垣的米粉几乎是没有汤的，味道浓厚，口味重，最讲究的是臊子。花垣米粉的臊子丰富：木耳肉丝、肉沫、红烧肉、红烧猪脚、牛腩、麻辣牛肉、酸辣鸡杂、爆炒肥肠等等，还有煎蛋、卤蛋、糯米坨等一些米粉“搭档”，桌上还会放油辣椒、酱辣子、小米椒、酸萝卜、榨菜等各种自选配料，其米粉可根据个人喜好搭配，可谓是千变万化。

虽说早餐的时间很宝贵，但人们依然利用这短暂的时间，一边吃粉，一边跟熟人聊天，拉家常、聊工作，三五句话概括了自己最近的生活状态，也用一碗粉把生活的酸甜苦辣释怀在胃里。

我曾经也很纳闷，对于早餐种类众多的中国，为什么花垣人偏爱米粉，而不是豆浆、稀饭、馒头包子之类的早餐呢。慢慢地，我好像逐渐找到了答案，花垣属于南方地区，以种植水稻为主，如果说馒头包子等面食是北方人的最爱，那么米饭则是南方的钟爱。用大米做的“米粉”，恰巧符合我们的口味。而且重口味的一碗粉，能够维持人体一上午对碳水化合物的需求，简单说，一碗粉能扛住饿。于是，早上吃粉就成为大多数花垣人的选择。

我也是从小吃粉长大的，直到上大学才离开家乡，离开花垣粉，记得那时候一放寒暑假，我回到花垣的第一件事，就是“吃米粉”。不管家人准备了多么丰盛的饭菜，一下车就找粉店吃一碗粉再回家。在我记忆中，我对花垣的印象，都浓缩在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粉里。

一碗粉表一乡情，一座城养一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