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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0月25日

○徐助全 故园秋色

清晨,无意间掀开窗帘一看,发现大院里的那棵老梧桐已染黄,落叶满地,枝头上残留着零零星星的黄叶,经冷风折腾,片片黄叶随风飘落,像蝴蝶样在空中飞舞。一棵巨大的樟树,紫色的树籽洒落大院内,踩在脚下啪啪作响。60多岁的清洁工阿婆背着孙女不断地清扫,嘴里不停地说道:扫不完的树籽,扫不完的落叶。真是辛苦这么大把年纪如同这个季节的阿婆了。

眼看这满庭的苍翠及将在秋风里很快就要失色,我怅然若失。

晚唐时期著名诗人马戴一首《灞上秋居》诗篇,“灞原风雨定,晚见雁行频。落叶他乡树,寒灯独夜人。空园白露滴,孤壁野僧邻。寄卧郊扉久,何年致此身。”孤寂深邃的诗意,让人愁肠百结。

故园的秋天是多姿多彩的。最美的是山,一到深秋,层林尽染,色彩鲜明,煞是喜人。一些树木开始簌簌落叶,遍地金黄。山坡上,一些深秋的野花迎着秋阳开放了,身躯娇小的花儿在风中摇曳。母亲在山坡上开垦一亩多的山地,把土地种得滚瓜烂熟,种植的红薯又大又红,一篓篓一袋袋一框框红彤彤的红薯,堆积如山,映红了母亲灿烂的笑容。多年过去了,至今我还记得母亲的样子,在那个吃不饱的艰苦岁月里,红薯带给我的温暖。一生行善积德的婆婆,在家门口的对面山坡上,种下了一片橘子树。深秋时橘子已熟透,一串串红色圆润的果实,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,这是秋天的盛典。随手拾起树底下飘落的叶子,仔细地抚摸,就会感到时光雕刻在叶脉里,每一根叶脉像山里人的血管脉络一样,满是岁月的沧桑。

秋晨,农人们趁着土地湿润,耕田犁地、把泥土翻新,施足肥料,播下来年的种子,辛勤耕耘,忙碌得腾不出手,歇不下脚,就连吃饭的时间也怕耽搁农事。家人们把饭菜送到工地,偶尔听到前来送饭的母亲在喊耕田儿子:“孩子,休息一下啰,吃中饭了。”吃着香喷喷的腊肉,逮上几口自酿苞谷烧酒,让人心醉得快乐似神仙。秋阳,也是暖心的,没有夏日的那么酷热难耐,让人有凉爽之感。

徜徉在故园的秋天,到处是收获果实的喜悦:有黄澄澄的稻谷,有洁白如雪的棉花,有披着紫袍的葡萄,有红艳艳的柿子、橘子、辣子、红薯……这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节,也是人们最开心的季节。

阔别故园三十多年了,朝思暮想。每到秋天,我和家人们都要回到老家,与故园的秋色同住,用心感受、用心书写属于自己的丰饶金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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