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彦是中共北京市地方委员会成员,1926年2月被选为国民党北京市党部执行委员、商民部长兼训练员。在李大钊的直接领导下,姚彦学习更勤奋,工作更积极,经常奔走于机关厂矿之中,往来于学生居民之间,从事党的各项秘密活动,以主编《中山生活社》为掩护,积极宣传共产主义思想,发展地下党组织,拟定斗争方案。同时又与米世珍一道,为家乡保靖县遭受特大旱灾发起募捐活动,赈救家乡灾民,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关心人民群众疾苦的高尚品德。这年秋天,米世珍被北洋军阀警察机关以嫌疑犯拘捕,姚彦积极开展营救。动员群众拒绝为警察提供证据。警察派人到永靖会馆(保靖县城)查询时,同乡一致以“米系孤儿,一贯忠诚,绝非歹徒,甘愿具结”作证,迫使敌人以“查无实据,准予交保开释”收场。党组织曾决定派他去苏联学习,他以“我情况熟,有利工作”为由,要求留下,让其他同志去学习。当时中共北方局政治委员会、国民党北京市党部均设在苏联使馆内,是特务、警察盯梢、监视最严的地方。有两个特务曾以姚彦为目标,坚持“姚在哪里,就跟在哪里”。可是姚彦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他乔装打扮,机警行动,甩开特务监视,经常出入于此,转送情报,散发传单,始终保持与李大钊、路有余、谭祖尧等的联系。为了顺利地开展工作,他经常变换住址,先后移居亚洲公寓、石驸马大街和绒线胡同等地方,以摆脱敌人的盯梢,深得李大钊的信任。
3月,“大沽口事件”和“三一八惨案”发生,北京一片白色恐怖。3月18日,姚彦等同北京群众5000余人,在段祺瑞的执政府门前举行集会游行,抗议反动军警的暴行。反动军阀段祺瑞竟令卫队开枪,打死群众47人,打伤150人。姚彦遵照李大钊的指示,秘密地、积极地进行慰问抢救伤者,哀悼、安置死者的工作,并进一步发动群众,揭露段祺瑞的凶残面目。
1927年4月,蒋介石背信弃义,叛变革命,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。4月6日,刚当上“安国军总司令”的张作霖在北方遥相呼应,下令军警闯入苏联使馆旧俄兵营内,将李大钊等共产党人及无辜居民共60余人加以逮捕,姚彦和妻子胡宝先以及两个幼子也同时被捕入狱。
姚彦入狱后,凶残的敌人为了实现其“澄清共党,一网打尽”的野心,绞尽脑汁施展各种罪恶伎俩。首先,以娇妻、爱子相诱降,声言:“夫妻年轻,孩子活泼,幸福团聚,莫此为快。现在只要你讲明组织成员姓名、居住地点、活动事实、今后决心悔改等内容就可获释……”姚彦冷言以对,斥问:“好汉做事好汉当,妻子儿子何罪有?”敌人见软的不行,便原形毕露,大声呵斥:“好,敬酒不吃吃罚酒,看看是你骨头硬,还是我家伙硬。”于是一群狗仗人势的喽啰张牙舞爪,对姚彦先后使用了“猴儿抱桩”“坐老虎凳”等10多种酷刑。可是钢铁铸成的共产党员姚彦尽管痛得几度晕厥,却始终一言不发。敌人无奈,只好将纸笔送到牢中,要他“慢慢交代”。姚彦义正辞严,一挥而就:“方此国家多事之秋,危急存亡之际,正宜我辈努力奋发,预备将来出而用世,以救同胞于涂炭之中,措国家于磐石之安……”敌人恼羞成怒,又对姚彦进行所谓“军法会审”,因做贼心虚,不敢公开进行,只有审判长何丰林、审判官颜文海等对李大钊、姚彦等再次审问,仍是一无所获,不得不以“各重要党人皆与在侦缉处所供毫无差异”上报。
4月28日,张作霖不顾广大舆论的反对,在警察厅南院总监大客厅宣布李大钊、姚彦等组织党部、宣传赤化、迭次开会、秘密组织枪弹、印信、意图扰害公安、颠覆政府等“罪状”,并立即将李大钊、姚彦等20人押解刑场,执行绞杀。姚彦气宇轩昂,神色镇定,昂首阔步,从容就义。
姚彦被害后,在京同乡亲友无不义愤填膺。虽然白色恐怖笼罩全城,但胡治南、罗鬯生、彭钰昌等10余人冒着生命危险,集资收殓,将烈士遗体安葬在北京西郊湖南义园里,很多群众也怀着满腔悲愤赶来坟地焚化纸钱,以示悼念。北京《晨报》及其他报纸纷纷发表文章,表示哀悼,对反动当局的罪恶行径表示了强烈的不满。
姚彦的一生虽然短暂,但他为党为人民献身革命的崇高精神永远激励着家乡人民。
(州委党史研究室 供稿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