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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6月08日

爱与遗忘都是诗

—— 读《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》

作者:巴勃罗·聂鲁达 出版社: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:2014年6月

龙继刚

有幸读到智利诗人巴勃罗·聂鲁达的诗集《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》,了解他的情路历程,我不禁叹服:在诗人的世界里,爱与遗忘都是诗。

巴勃罗·聂鲁达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拉丁美洲诗人,是“人民的诗人”。小时候,巴勃罗·聂鲁达出生在智利一个普通的铁路技师家庭,他年幼丧母,10岁开始写诗。成年后,他曾任驻缅甸、新加坡、西班牙等多国领事,还周游了意大利,旅行过东欧和中国等,人生经历可谓丰富传奇。

巴勃罗·聂鲁达说:“生命中只有两样东西不可缺少:诗歌和爱情。”他的诗集《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》收录了他的《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》《船长的诗》与《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》,书中诗行里有趣味横生的故事,有直截了当的表白,还充满着诗人的才气以及至诚至美的艺术表达。

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,巴勃罗·聂鲁达把炽热的情愫和青涩的诗意献给了他的初恋情人。她们年轻美丽,富有朝气;她们时而如漫游的云朵,如“夏日之风”;她们用“葡萄般光滑的手”,像蔓生植物紧缠着巴勃罗·聂鲁达的双臂,任凭滚烫的激吻落下,让快乐和激情如炭火般熊熊燃烧。

有情人终成眷属,这是恋人们对爱情归宿的美好愿望。然而,离别却把忧伤的网撒向了恋人们海洋般的眼睛。面对欢聚与离别,年轻多情的巴勃罗·聂鲁达把悲伤的温柔化成情迷意乱的情诗,献给爱过的青春和逝去的恋人。也许,爱过的人都是灵魂里注入的刺,遗忘是绵里藏针的痛,在爱也不能爱忘也不能忘的日子里,诗人血泪浸染,如泣如诉:“如今我却已不再爱她。但也许我仍爱着她。爱是这么短,遗忘是这么长。”

“有些鱼是永远关不住的,因为它们属于天空”。聂鲁达是一位长着翅膀,善于在女人的情感天空里自由翱翔的“鱼”,骨子里浪漫主义的性格让他的情感世界绚丽多彩。聂鲁达一生爱过不少女人,他先后结过3次婚,《船长的诗》《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》都是写给他的第三任妻子玛蒂尔德。在一次户外音乐会上,聂鲁达被玛蒂尔德“一见钟情”,聂鲁达也是“欲罢不能”。然后,俩人偷偷地享受着一段颇长的“秘而不宣”的幽会生活。

在《船长的诗》中,聂鲁达把朝思暮想的玛蒂尔德喻为“船长”,他把满腹的“蜜语”和相思的“怨言”向“船长”尽情吐露。诗中,情人玛蒂尔德是“王后”,是“美人”,不断延续着诗人的战斗和歌唱。她的“脚”、她的“手”、她的“笑”,包括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,都倾注着诗人的“爱”“欲”“怒”“生”。

在诗人的心里,爱是“大地之吻”,是“生命之树”,是“含着种子的泥土”,是“属于所有的时间和大地”。告别了青春期的爱情,诗人觉醒觉悟,然后热情奔放地放声高歌。

1955年,聂鲁达和第二任妻子离异,与玛蒂尔德光明正大地住进了曾经秘密幽会的小屋“查丝蔻纳”。《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》是聂鲁达献给玛蒂尔德的爱情宣言。这个时候,步入知命之年的聂鲁达视爱情如一日之朝夕,爱意变得热烈深沉,激情依旧辣味十足。

在天光初亮的早晨,睡意蒙眬中,聂鲁达吟诵着:“用你炽热的嘴袭击我”,“让我航行与你的名里并且安睡”。一梦醒来,“我忘了你的吻,我的心却一直记得你的嘴”。这般“狗粮”撒起来,仍如初荷沾露,芙蓉初开,清新至极。

劳作之后,中午时分,聂鲁达这样地畅然欢快:“我们现在要回家了,回到葡萄藤爬满台阶的家”。葡萄藤下,“两个快乐的恋人像一块面包”,“燃烧,一如水果因炙晒而熟透”。诗人用狂野不羁的心,和爱人携手建造了一座幸福透明的甜蜜之塔。

海枯石烂,唯有真情不变。当爱情渐渐走近了“忘了如何开花”的年纪,爱的“日子像燃烧的小牛被耗尽”,聚与散,生与死,爱与不爱,遗忘与铭记终将像傍晚和夜晚一样如期而至,叫人惆怅、落寞和孤寂。但是,人生情长路短,繁花落尽仍留余韵芳香。在“康乃馨呼吸的地方”,勇敢者巴勃罗·聂鲁达的“胜利之吻一样天长地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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