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深秋,我与刘年在北京小聚。今日见面,已是别后第七年的深秋。
人生如梦。七年里,刘年从北京回到了湘西。七年里,刘年骑行了中国的东西南北。七年里,刘年出版了四本作品集。
刘年喜欢梵高,喜欢八大山人,如果不写诗,便梦想成为一名画家。某日午后,他写了一首《致八大山人》,并发给了我看。七年里,我虽离湘西的刘年很远,只是在翻阅他的书时,我感觉诗歌里的刘年仍旧是那个如八大山人一样的诗人——一样的喜欢荒寒,一样的想把雪白留给人间。
离开湘西,回到湘西,刘年都在书写着湘西的诗歌。
他写湘西的时候,时而仰望星空,时而俯察尘埃,湘西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,像血液一样流淌在诗人周身。比如《湘西》《湘西船歌》《水歌》《猛洞河》《酉水赋》《沅水谣》《永顺城》《王村》……这些湘西诗歌中,我尤喜他反复吟咏王村和酉水河,他用文字构筑了在渔舟上漂流的一个老年,顿时让我穿越时光回到在木船上度过的童年。
文化是旅游的灵魂,旅游是文化的载体。文化日益成为支配旅游活动的精神支柱和旅游经济的重要引领。正因如此,在如今信息时代,刘年的每一首诗歌、每一篇散文,推出来后几乎都受到全国粉丝的追捧,他和他的作品无疑已经成为湘西旅游的宣传名片,相信将来也会有无数读者因为诗歌来到湘西重走“刘年之路”。
湘西风光如画,如果说,江南水乡如八大山人山水画的清寂,西北荒漠如梵高星空的狂野,那么,刘年诗歌中的湘西,就在梵高的星空与八大山人的山水之间,在这里,古典元素的变现、中西文化中经典部分的解构、现代情感中细腻的定位、睿智冷静与率性不羁的默化,自然而然地融汇在一起,仿佛是湘西山上流动的季风,荡漾在酉水河面的波纹里,透过繁华的尘世传到诗人的内心,从而也深入到阅读者的内心。
“我是世间摆渡人,渡过白鹭渡白云/渡过此岸是彼岸,渡过芦花是边城。”吟唱湘西,刘年的诗歌如是神灵,诗中若有眠,枕的便是一片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