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焱华
凌晨经常醒来,拧亮床灯,打开手机,阅读当天的《团结报》电子版,这已成为一种生活习惯,一种生活状态。可以说,《团结报》已融入我的生活,融入我的血脉,成为一生相伴,一生相守的良师益友。
《团结报》最初给我的印象便是用来包糖果、糊墙壁、垫桌子…… 38年前的那个秋天,我改变了这一看法。姐考取卫校、求学州府,父亲腾出手来管教我,把我从村里转入镇里读小学,寄宿在父亲从教的中学。父亲是《团结报》的忠实读者,一有时间就给我讲读上面刊载的新闻事件 。而我只是囫囵吞枣,听过就忘,只记得报纸包的糖果香甜。直到一天,语文刘老师讲了一个小英雄的故事,然后要求大家写读后感。在村小读书时,我还未曾写过作文,感觉压力山大。父亲了解情况后,翻阅《团结报》,找到相关资料,并教我写成了一篇作文 。令我想不到的是,次日,老师把我这篇作文作为范文在全班传阅,我收获了无上荣光,收获新同学的羡慕与佩服。那刻,我觉得《团结报》好了不起!
26年前的夏天,我迎来了人生第一大考——高考。成绩出来很不理想,仅过了专科线 。或许是内心过于敏感,过于脆弱, 我把自己关在酷热的房内,不敢面对左邻右舍、亲朋好友,内心只剩下惶恐、沮丧、困顿 。最是孤独无奈之时,父亲隔三差五把订阅的《团结报》从学校带回来,缓解我内心烦闷。正巧,我看到《团结报》开辟有高考“龙凤榜”专栏,登载录取信息。那些天,我一张张报纸,反复看、反复学、反复找,满怀希望 。秋末的一天,《团结报》上面登载了我录取的信息。这信息,如一缕强劲的春风吹散了我心头的那片“阴霾”,如一粒微弱的火种照亮了我心中的那段至暗时刻。
18年前的那个春天,我从镇广播站调到县广播电视局从事办公室工作。让一个大学学机械工程的人,负责撰写材料与新闻,真正是张飞拿起了绣花针。我写好的文稿,整理的会议纪要,经领导三番五次的修改,成了一页又一页的 “大花脸” ……我彻底没有了信心与勇气 。 正当我想打退堂鼓时,父亲从老家打电话来问我近况。我支吾了半天后, 说出当时的窘况与无奈。父亲语重心长的鼓励与安慰,“孩子,每天坚持读《团结报》,长期坚持,一定会有效果。”随后,我每天坚持读报,好的文章,我剪裁下来,粘贴本上,集中收藏,一段时间后,我开始学习写消息,“依葫芦画瓢” 照套报纸写作格式与标准。一次局里举办劳动技能比赛,我写了则消息《迎五一 泸溪县广电局举行劳动技能大比武活动》, 传真发送报社,次日在《团结报》二版见报。当时带给我的那种激动,那种兴奋,那种狂热,绝不亚于彩票中大奖。
自此之后,我经常与县电视台记者们一道寻找新闻线索,一道下田埂、进工厂,用脚步丈量橘乡巨变,用笔头抒写时代华章,一篇篇消息见诸《团结报》版面。那年冬天,还考取了记者证。
或许是有缘,几年后我调到县委宣传部从事新闻工作 。在《团结报》老师的精心指导下,我撰写的消息、评论、通讯、文化散文等,有些获过省州奖励。印象比较深的是,2010年夏陪同尚顺宁老师上巴斗山采访村支书杨兴刚,10余次深入座谈、采访,让我体验一个记者的使命与初心。厚厚几大本的采访记录,链接着一个个故事、一个个细节,浸透着汗水和艰辛。那段时间,也让我对报人的敬业精神,打心眼里佩服与尊重。 更让我感动的是经报社多位老师对我的鼎力帮助和不厌其烦的指导,让我的新闻之路越走越宽、越走越远。2011年正月初三,洗溪镇峒头寨辰河高腔剧团送戏进城,我深为农民剧团的坚守与执着感动, 深入现场采访,几易其稿,稿件打磨好后, 冒昧地发往《人民日报》,非常幸运的是,编辑老师把标题作了调整,初五发在《人民日报》头版头条的位置上。见报后那几天晚上,我激动得睡不着……至今回忆起来,心情都难以平静。
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兵。2021年春天,我调入县文联工作。我深深地感受到,是《团结报》滋养了我,成就了我,带给我知识和力量, 我要和她相伴相守,继续在文学创作中 绽放一抹抹光彩。
(作者单位:泸溪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