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 伟

金庸小说里的武功种类繁多，招数繁杂，众人熟知的“十大奇功”有：葵花宝典、六脉神剑、北冥神功、降龙十八掌、九阳真经、九阴真经、乾坤大挪移、斗转星移、凌波微步和独孤九剑。那么问题来了，究竟谁的武功最高？萧峰、虚竹、段誉、郭靖、杨过，还是张无忌、令狐冲……这是个值得考证的话题。

萧峰是丐帮帮主，本就功夫了得，早已声名鹊起。降龙十八掌经他去粗取精、去繁就简，更显高明，威力大增。北丐洪七公、北侠郭靖都是其后辈。虽然在江湖上有崇高地位，但武功不及创立“降龙十八掌”的萧峰。郭靖女婿耶律齐之后，历任丐帮帮主最多只学到十四掌。到了《倚天屠龙记》，宋青书的掌力小的掉渣。可谓“一代不如一代”。

虚竹吸收了无崖子、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三大高手近两百年的内力后，又学会逍遥派的无上秘籍。萧峰还传授他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。如此分析，虚竹的武功应该高于萧峰。当然这只是猜测。因为萧峰公认为“战神”最大特点是遇强则强，在少林寺与慕容复、丁春秋、游坦三个一流高手对打也不落下风。

《神雕侠侣》中的杨过自创黯然销魂掌，又手握玄铁剑，武功后来在郭靖之上。但若跟张无忌比，差距就很远了。金庸先生曾表示：“张无忌的武功应该是最强的，因为他身兼各家之长。”其所会武功，包括太极、九阳神功、乾坤大挪移、少林龙爪手、七伤拳、圣火令等等。尤为可贵的是，张无忌的武功不仅全面，而且精湛。

细读金庸小说发现，虽然张无忌武功最高，但此评价只适用于小说主角。因为《倚天屠龙记》中武功最高的是少林寺渡厄、渡劫、渡难“三渡神僧”。他们施展的“金刚伏魔圈”，功力相融，气息相通，三人合一。即便张无忌、殷天正、杨逍三人合力也破不了。

实际上，金庸小说里的主角绝大多数不是武功天下第一的，武功最好的反而是着墨很少或没正式出场的配角。《天龙八部》中武功最高的不是萧峰、虚竹、段誉、鸠摩智，而是无名的扫地僧。藏经阁一战，萧峰、慕容复两人联手，也只能对上几招。无名僧一出手，便将他俩几十年功力化为无形。

从《笑傲江湖》来看，即便是主角令狐冲，武功也并非最好，东方不败的武功就在他之上。东方不败被任我行、令狐冲、向问天、上官云四大高手围攻，还占绝对优势。而“剑魔”独孤求败，似乎又比东方不败强一点（两人没比试过）。他自创独孤九剑，纵横江湖数十年，欲求一败终不可得。后来杨过仅学会其剑法的一小部分，便成为江湖上绝顶的高手。

《射雕英雄传》里武功高低是有排名的。第一次华山论剑评出“天下五绝”，即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、中神通，其中王重阳独冠群雄，赢得“武功天下第一”的尊号。第二次华山论剑，黄药师、洪七公、郭靖相继败阵，单以武功而论，倒以发疯的欧阳锋最强。《神雕侠侣》提到第三次华山论剑，众人评出的东邪、西狂、南僧、北侠、中神童“新天下五绝”里，痴迷武学的老顽童周伯通武功是最高的。

从理想角度看，《侠客行》中的石破天武功最高。金庸先生曾说过：“石破天的武学造诣，已经接近达摩祖师。”他练成了罗汉伏魔功，尤其是参悟太玄经后，几乎是神仙级别。龙木岛主两大高手联合也不是其对手。他一掌能震毁石壁，一步可横跨海面。正如龙岛主所言：“不但是当世武林中第一人……只怕是古往今来，也极少有人及得上你。”

翻阅金庸小说发现，能练成这种级别的武功，只有《越女剑》中的阿青可比。阿青的武功同样堪称神仙水平。她一人一剑，能在举手投足间，击败一千名甲士和一千名剑士。而在上面列举的那些如雷贯耳的武林高手里，又有谁能独自对抗几千人？

按照这样推断，从未正式出场的达摩祖师是不是应该排位第一？《侠客行》中也有论述，“达摩祖师一苇渡江，开创少林一派，想必是古往今来武功最高之人了。”历史上，达摩祖师确有其人，他来自天竺，历经艰辛，弘扬佛法，面壁十年，了然顿悟，创立了影响深远的禅宗。事实上，达摩祖师理论水平很高，武功恐怕不那么玄乎吧？尊他为第一，更多的是考虑领袖气质。有如张三丰创立武当派，郭襄创立峨眉派，逍遥子创立逍遥派一样，都是一代宗师。功绩如此之丰，江湖上谁不仰望尊崇呢？